几天前去探望表姑,看到久违的表姐茹。见到她容光焕发的样子,我不由想起很多……
茹表姐是我表姑抱养的女儿。表姑夫妇都在部队,表姑父在军中职衔颇高,只是不知何故膝下无子。三十多年前,在老家抱养了这个女孩儿茹。茹聪明漂亮,只是性格有些叛逆。表姑父脾气倔强,就象《激情燃烧的岁月》中的石光荣一样,对待女儿如同对待手下的兵——缺少温情。在这种环境下,茹的行为相当反常:别人学习时她谈恋爱,别人谈婚论嫁时,她已经丢下一个嗷嗷待晡的儿子冲出“围城”......。离婚后的茹,一度象只被人拔掉刺儿的小刺猬,遍体鳞伤,奄奄一息。
一个偶然的机会,茹在网络里认识了一个南方人(姑且称他网络大哥),俩人默契投缘到让人吃惊的地步。网络大哥是位即将退休的工程师,也是个苦命人:年纪轻轻妻子就得了病,折腾了二十几年,最后丢下他和一个女儿撒手而去。茹曾把网络大哥给她的“情书”悄悄让我看,字里行间透露的凄苦,让我这局外人都感觉心颤:“我前半辈子有婚姻,却没有爱情;有妻子却做不得丈夫(妻子因病丧失性功能)。后半辈儿我只想找一个有情有趣、知我爱我,清晨能携手散步,夜晚可同枕共眠的正常女人,过正常男人该过的日子” ......
想着二十出头就成了“弃妇”、年过不惑才找到真爱的茹;再看看半百刚过却满头银发的网络大哥,我不禁感慨万千:那速逝的青春,那付水的年华,该拿什么去祭祀?只是一件“正人君子”的外衣吗?
面对一扇久推不开的门,不妨伸手拽一下,也许那门原本就是向外开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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